neta恐怖美术馆。
观影内容是梅丽莎逛美术馆(仿佛看游戏直播(不是
(比起观影更像故事会
彭登老诡设定。
废话很多,ooc很多,阿蒙也很多,不是考据党。
时间线在小克沉睡后不久。
梅丽莎...?
那是梅丽莎吗?
班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不到半个钟前才离开家门的梅丽莎,居然以这样一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光线组合成了虚幻的影像,像一层细腻的纱布一样飘在半空中,梅丽莎的身影与之背后陌生的昏暗背景,共同组成了这个画面,一个会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画面。
这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是相当陌生的,他们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这种奇妙的,在旧日时期叫做投影屏幕的东西。
与之相对应的是,这片陌生的黑色空间为在场的所有人提供了舒适的座椅,但在理解这片空间用意之前,非凡者们是不愿意去触碰这些具有神秘学意味的座椅,而在场唯一一个普通人班森·莫雷蒂看着屏幕上的梅丽莎心急如焚。
他看见周边的人影以及自己身边浮现出一行由光点组成的字。那是他们的名字,他们的身份一览无余。
这片空间没有要迎合任何人警惕的意思,依然做着危险可疑的事情。
班森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自己第五司副处长的身份早已在社会上有一定知名度,反对他的人会针对他本身,但他的名字和身份没有任何值得针对的地方。他坦然地想到。
但也许会因为知道别人的而引起麻烦。
班森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他身边那位用面具遮住脸部的女士在悄悄观察他。
金发碧眼的正义小姐轻轻抚着面前自己的那排名字。
奥黛丽·霍尔。
她仔细观察了在场的人员,很快认出了塔罗会的诸位,除了沉睡的塔罗会组织者和祂的眷者,其他这几位非凡经验丰富的伙伴们,在这种情况下,也极具警备心理。
在快速交换完眼神后,他们彼此确认了对方身份,随后保持对陌生人的缄默。
在这方面他们是有一定默契的。
伦纳德注意到帕列斯与他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他的脑海中失去了寄生者的声音,他像是失去了一座靠山,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除了对敌措施相对减少,他甚至失去了在脑海中偷偷补知识进行弯道超车的机会。
随后,他在另一个角落发现了已经从他身上剥离开来的帕列斯,他悄悄地靠了过去,遭了对方奇异的眼神。
阿尔杰在猜测这一切是否与愚者先生关,他发现塔罗会成员的身份与关系在这片空间的掌控者面前甚至不是什么秘密,虽然自己目前无法理解其中的用意,但他们身上一定有对方想要索取的东西。无论是自己等人被当作谈判的筹码,还是交涉的工具,那一定是有神明的布局参与在其中。
戴里克对忽然来到这里感到惊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应对好即将到来的未知。他看到了塔罗会的成员,秉承塔罗会秘密组织的一贯作风,他没有立即上前与伙伴交流。他已经是白银城的长老了,在神秘学的事情上该不含糊的绝对不会含糊。
嘉德丽雅看见了神秘女王,她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便没有再多动静。她想,虽然和女王见面了,但这仍然不是适合她们相认的时间,以及这份相遇来得太过急迫,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想好对女王要说的话,她认为自己无法与她像以前那样自然地相处。
埃姆林保持了被带到这里来之前的动作,愣了一秒,随后立刻站直,下巴微微抬起,略带傲慢地环视一周。好多人,除了塔罗会的人,节制派的人,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但最终埃姆林发现有人在隐晦地观察他,准确的是观察所有人时也包括了他,他无法确切找到目光的方向,奇妙的灵性直觉就让他放弃去追溯视线的源头。
佛尔思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觉得有些郁闷,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半神,为什么要让她的行程如此跌宕起伏,这完全打断了她为了调整好状态的计划,不过她本就没有让一天按计划行事的习惯,她也其实并非在正真地埋怨。
她之前还在为休那个涉及序列一和唯一性的任务担忧,现在太棒了,好朋友就要同舟共济,得连带着自己的安危一同担忧。
休看向抓住她手臂的佛尔思,对好友的担忧表示理解。这世上除了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之外,还有一种危险叫“朋友觉得你危险”,她没有高傲到认为自己可以确认现状,只是凡事需要一个打破现状的开头。
最终先开口的织梦人奥黛丽小姐。
她礼貌、不失淑女优雅地向四周微微一笑,询问道,
“请问,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身边浮现名字,名为威尔的小孩回答了她的问题。
祂补充道,
“我是命运途径的。目前可以确认,将来一段时间内,对这整件事大体上是有利的。”
这位水银之蛇似乎认为,自己作为在场人员中序列最高的一位,与其让所有人都不明不白而自己首当其冲,如向所有人公开信息发散思维。
“感谢您的回答。”奥黛丽对对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命运途径,又与自己有所关联动,很有可能是帮助过自己的那位口中所说的眷者。
随后她深层次地思考起祂的话来:只是大体上有利,却并不代表没有危险,无法确认这个有利是针对谁,而且将来一段时间这种说法也很笼统,这比起预告更像是一个安抚。
阿兹克已经读完了所有堆砌在身边的信封,虽然还没立刻回想起信中那位的相貌和声音,但他隐隐约约在这个地方有感受到与对方那似有似无的联系,他即使没有明白现状,但也稍感安心。
他把目光转向屏幕上的少女,那似乎是那个人的亲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放入另一个空间与他们分隔开来,总之,阿兹克想要保护好梅丽莎。
他现在只能紧盯着屏幕。
达尼兹看着在一旁的自家船长,似乎在征求对方意见,而冰山中将沉默得一如既往,不负名号,只是眼神隐约透露让达尼兹冷静下来的指令,这让达尼兹骂到嘴边的脏话迅速缩回喉咙。
艾德雯娜同样也在思考威尔的那番话,但依据不足,无法得出进一步的详细解释,她明白,这种情况往往需要根据环境变化再来决定行动措施。
达尼兹无事可做,被瞥见到的信使小姐吓了一大跳,才想起来是格尔曼·斯帕罗的信使。
而且好像好几个月前他才见过信使小姐。
莎伦和马里奇对这个海盗向这边投过来的眼光表示有些无语,但也没有多表示什么,只是紧跟在蕾尼特的身边,沉默无声地打量四周。
佛尔思快要哭了,别没人说话呀,自从上一句奥黛丽小姐说完的话之后,已经开始沉默六连击了,麻烦大佬们推一推进展。
当然,还是那句老话,佛尔思不想给自己的咸鱼生活贴上冒险二字,否则她就已经开始向在场的人开始抱怨这个地方了。
屏幕上的少女开始移动。
「“这是哪?”梅丽莎看向四周,但是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摇了摇头,把一只手贴在自己腰侧的包上,里面有一些她自己动手做的小道具,用于防身。
她小心翼翼地在昏黑的走廊摸索,走到走廊尽头,一张桌子横在门前,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正被插在桌上的水滴型瓶中。
通识者本就灵感不高,可是有另一种异常的直觉让她拿去花朵。
“自己的命要在自己手中。”
梅丽莎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这句话,像是陈述规则又像是在感叹。」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大家紧绷的心依然没有放下来。
忽然,一阵刺痛深入了每个人的头脑,痛楚搅动着记忆,不断往外牵扯着神经。
班森作为普通人最难以忍受,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奥黛丽尝试让自己以及周围的人都缓解这精神上的疼痛,安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却无法遏制它的不断冒出。
天使们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但祂们也在尽力抵制这种力量。
一阵安宁的力量降临了,如同夜晚般细腻的幽香暗暗散发出来,夜香草和月亮花的枝条蔓延到他们的脚下,空间的环境变得幽暗深邃,在场的人逐渐退出了那种可怖的状态。
是黑夜的力量,帕列斯想,黑夜女神在注视着这里,这足以说明,事情被牵扯到一个比较严重的地步了,而之前那种类似于仲裁人的精神穿刺的攻击,却没有体现出规则的力量,有一点点像观众,还有一点点混合了其它途径的入侵的意味。
赞美女神!
伦纳德,休和奥黛丽等人睁大了眼睛,低下头感恩。他们没想到女神的力量会渗透进来,也许他们可以考虑通过向女神祈祷来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伦纳德和奥黛丽不能放着梅丽莎不管,因为那是他们友人的家人,是他最重要的家人。这是支撑着他们的信念之一。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恐惧和厄难的女皇,安眠与寂静的领主,我向您祈求,保护梅丽莎的安全。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底默默祈祷。
画面忽然开始播放。
「梅丽莎将红玫瑰的花茎用丝巾小心地包起来,放入胸前的口袋。
她走向前方,没有再因为黑暗而感到害怕了,玫瑰仿佛给了她精神、勇气和生命,花脉就像她的血管,鼓动起探知的血液。
一张贴在墙上的布告吸引了她的注意。
“欢迎来到美术馆
本美术馆作品由■■■■和■■■创作
展品负责人为■■■■■和■■
请享受美妙的旅途,并爱护展品”
梅丽莎不是没有见过展览馆,在大学期间,她也有跟随导师去过各种各样的展览馆获取知识,美术馆倒还真没去过。
话说,自己被带到来这个神奇的地方就是为了看一场美术展?真是奇怪的设定,就算对方与神秘学有关,也不应该如此悠闲。
好吧,确实有人会很闲。她曾见过她老师的朋友拿预言类封印物去预言未来的伴侣喜不喜欢吃葱花,或者下个月的工资会不会打水漂。
墙上还有另一张布告,只是字用了另外的字体。梅丽莎远远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便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此地禁止游客损坏展品”
“此地禁止展品伤害游客”
“如有违反,则此生不得离开展馆”
很像露丝用过的能力,这是同途径的非凡遗留吗?这似乎最好不要违反规则,不过她好像也不会做出破坏展品的行为。
她内心中默默记下,继续前进。」
“这个语句?”威尔抬起头仰望着屏幕上的那几行文字,“是特伦索斯特黄铜书?”
“有没有可能是通途径的封印物或非凡物品?”伦纳德举手问了一句,虽然他曾经听闻发生在间海郡贝尔丹城有关0-02的事宜,且最终这件封印物似乎是回归了女神手中,但他不想让某些猜测的事情变得可疑。
阿兹克摇了摇头,说道:“是黄铜书的可能性更大,我感受的到。”
威尔看了伦纳德一眼,小声嘀咕了几句。
此时奥黛丽产生了一个疑惑,既然可以感受到屏幕中的力量,那是否可以干涉呢?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第一件展品。
《指定席》
那是一架座垫为白色,造型古怪的沙发,靠背是红白相间的藤蔓,扭曲地缠在一起。
吸引梅丽莎的不是沙发,而是沙发后面墙上的那幅画。
那是普通的一家人,有不那么明亮的炉火,硬木质座椅的棱角,旧款衣服被打理得不是很好的褶皱,由画面扑面而来诱人的食物香味,一丝一毫都勾住了梅丽莎的忧思。
这是她曾在廷根时的家,画面上的人是过去的她还有她的两个哥哥,克莱恩亲自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他们一家围在餐桌前,准备享用那为数不多的快乐。班森和克莱恩会调侃王国麻烦的币制,她会埋怨克莱恩做饭时多放了点调料,克莱恩会嫌弃她的衣服老气,班森为了支撑家庭努力压榨自己,但最终他们的生活还是变得好了起来,只是少了什么。
她看着画面,无法再回忆更多的事情,现在她有些明白了,带她来这里的人,的确是个可怕的家伙。
对方需要她用导游的视角来展现或解读这些展品,很有可能每件展品都对应着相应的事件,虽然有可能不需要全部让她来解读,但她始终参与在其中。
她不知道为什么,选择坐在了沙发上,背后是那幅画。」
所有人都看向在现场的班森·莫雷蒂。他有些窘迫,故作镇静地介绍道,“我是班森·莫雷蒂,屏幕上的人是我的妹妹梅丽莎。”
威尔问道:“你知道你妹妹是非凡者吗?”
班森点了点头,因为自从家里多了一位仲裁人途径的女主人后,露丝有时会向他透露一些神秘学的知识,她确保过这点知识不足以让他遇上不能解决的麻烦。他自然而然的也知道了梅丽莎的事情,梅丽莎现在是序列八的考古学者,研究机械的通识者很适合她。
“那么你知道你弟弟也是非凡者吗?”威尔问道。
班森错愕地摇了摇头,“我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从来没有证实。而且他已经不在很久了。”
“这是问题所在。”
他颓废地往后退一步,有点不能接受那个自己早就定论的事实。
阿兹克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伦纳德有些不好意思,他报的是真丧,但人也是真的没死。克莱恩不想见家人,他也不敢自作主张,他现在就恳切地希望塔罗会不需要他的非凡特性。
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克莱恩是谁,没有对这件事有多上心,他们更关注梅丽莎关于导游身份的猜测。
莎伦眨了眨眼睛,对比起了画中克莱恩和夏洛克的相貌,有些明白了什么。
奥黛丽回想了一下,经星星先生所不经意间透露,世界先生好像是叫做克莱恩?...
“《指定席》...是为了团聚,才会被指定坐在那里?”贝尔纳黛轻声问。
“那是为她准备的展品。”阿兹克点头。
“那是美术馆的意思?”阿尔杰皱了皱眉头,明明这里处处都体现着高位格压制,但他/她...祂能在意如此人性化的情感吗?
「梅丽莎站起来,想要继续向走廊深处前行,一阵小小的叫唤从不知名的角落传来,她茫然地向四周望去,却不见任何人踪影。
“小姐!上方的小姐!我在你脚边!”
梅丽莎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就在她的脚边,有一条近乎透明的小蠕虫困难地抬起头,仰视不知道比它高多少倍的人类。
梅丽莎看着它身上繁杂的花纹,有些头晕,但她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对方已经极力不然她受到影响。她蹲下来问它:“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对神秘学出现这些东西见怪不怪。
它声音有些哭丧:“我只是本体放下的新手教程,没有接受询问其它问题的功能。”
“好吧,那请问你刚才想找我有什么事呢?”
它抖了抖身体,“我,我们,有一张画不见了,它原本放在很远的地方,但是我们找不到它了。”
它接着又说:“小姐,如果你愿意帮我们寻找到那幅画的下落,我,我们,愿意用一件美术馆里的东西来等价交换。”它顿了一下,“有人规定不能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但是我们有办法。”
不带走任何东西,难道包括关于在这里的记忆吗?
她有点想带走刚才那幅画。
“你...你们是美术馆的主人吗?”梅丽莎想起那张被涂抹的布告,四个字的那个名字,对方不会就叫做透明蠕虫吧?
蠕虫往往是一大堆的,它自称“我们”并不奇怪。
“不是,但我们可以做到一些事情。你愿意接受吗?”
梅丽莎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委托。
她想,如果对方让她带走一件东西,这个前提一定是放在她能出去的前提条件下的,否则东西在她手上,也不算脱离美术馆的范围,对方没有完全完成承诺。
由此得知,她出去的方法其实是这个委托的隐藏报酬。这么一想是有些合理的,而且展品又不会自己长腿跑出美术馆。
“那么,请描述一下那件展品?”
蠕虫很高兴,“那是我们愿称之为完美的自画像!”
梅丽莎心想,人与动物的审美并不重合。」
艾德雯娜看着梅丽莎努力地分析,这个女孩最大限度地把一切推给乐观的方面,说明这个女孩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她的恐惧,和动摇,同样也是支撑着她的动力。
“那条透明蠕虫是占卜家的神话生物形态。”帕列斯说道,“分散型的神话生物,这大概是某个人的一部分。”
伦纳德想了想高序列的占卜家还剩谁,然后光速联想到他的前同事。虽然此时此刻他对接不上克莱恩的脑回路,但是他觉得留一条分身帮助梅丽莎是有可能的。
「一幅画着两杯咖啡的画被安在墙上,热气从画面中飘出,梅丽莎闻到了很浓厚的咖啡香味。
《两杯咖啡》
真是朴素的名字。
正当她想要离开,油画的色彩忽然开始流动,一只手将右边那杯咖啡拿起来。
画面以一个奇怪的视角进行着。
“你喜欢喝苦咖啡吗?我习惯是一勺糖一勺牛奶。”
“您的占卜很准确,是靠那条白水晶吗?是白水晶吧。”
是克莱恩和一位不认识的老人家。
梅丽莎想不到对应的场面,这大概是克莱恩工作时候的事情,她不了解这个时候克莱恩工作上的事,包括后来的那些。」
是老尼尔和刚成为非凡者的克莱恩。
伦纳德倒是勉为其难地找到了对应的事件。
这是在教克莱恩占卜?
不,这分明是万恶之源诞生现场。
“抱歉,我想我有个提议。”嘉德丽雅看了一眼星星先生,推了推眼镜,对着四周说道,“就如同画面上的梅丽莎小姐所想,这些展品不止要被观看,还需要被解读,我们想我们之中有人知道一些相关信息,甚至可能是当事人。为了让这里的信息更容易被获取,我认为相关人士需要充当导游的身份。”
在场是有很多高序列的非凡者,万一有人不同意呢...嘉德丽雅思绪飘散。
“我赞同。”
贝尔纳黛视线移过来,嘉德丽雅不知道祂的眼神是不是带着鼓励和赞许。
贝尔纳黛·古斯塔夫的姓名早就被几位海上的非凡者认出来了,要素黎明的神秘女王,这可是序列二的天使。
“我也赞同。”阿兹克点头,“你很有想法,刚好,我也认识画面上的人。”
班森这才想起来,对方好像是克莱恩大学时期的历史教员,自己好像也见过对方。行了,今天大家都是健忘症。他随即对对方说道,“感谢您在以前对克莱恩的照顾。”
“没事,克莱恩一直是我很好的学生。”
一直...班森品出了一丝丝凄凉的意味,觉得对方可能是因为克莱恩不在了,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随即叹了口气。
在场其他人虽然没有直接表示赞同,但他们都不同程度地表达出想听解读的意思。
“我知道相关信息。”
伦纳德感觉自己有在被针对,迫于大家求知的眼神,呃,尤其是克莱恩他大哥的。
没事,反正女神在注视这里。假装自己有个靠山的伦纳德忽然有了点勇气。
“画面上的两个人分别是我的前同事克莱恩·莫雷蒂和他的神秘学老师汤德森·尼尔,这一幕是克莱恩刚加入值夜者成为序列九的占卜家后,跟随老尼尔学习灵摆法占卜。”
当事人出现了!埃姆林急忙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想听故事后续的小朋友,于是补了一句,“我是为了获取信息。”
别狡辩了。马里奇心里如是说。
“老尼尔想复活他的未婚妻,被隐匿贤者盯上,最后失控了...”
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难过。
嘉德丽雅忽然想到了愚者先生给自己的那个寻找隐匿贤者活化有关的信息的任务。神秘学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于是她问道,“请问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五年前。”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画框中的老尼尔看了一眼另一杯咖啡:“你究竟在里面放了什么?”
克莱恩不好意思地笑了:“只是,只是皮靴鞋底的一点污泥,它的颜色和您的咖啡粉差不多,差不多...”
“还不把它拿去倒掉!”
油画的颜料缓缓流动,又变成了桌子上的咖啡,不过只剩一杯了,因为另一杯已经被倒掉了,画框下的展品名称变成了《一杯咖啡》。
梅丽莎不知道后来在老尼尔身上发生的事,只是觉得克莱恩在工作的时候,有个幽默又风趣的老师,是一件好事。」
屏幕外的人静静地看着。
「紧挨着刚才那幅画。
《看报纸的小姐》
这似乎和刚才是一类展品,画面由一位拿报纸半遮住脸的棕发小姐,逐渐拉远到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依旧是克莱恩。
梅丽莎仔细观察了建筑风格,与之前画面中的出现地方类似,或许还是有关克莱恩工作的事情。
“你好,我是克莱恩·莫雷蒂,应邓恩·史密斯先生的邀请而来。”
是在那个黑荆棘安保公司,不,值夜者小队那面试?
她看着画面随着二人步伐前行,略过了在打字机室伦纳德·米切尔。
“虽然经常会走这里,但我还是害怕,总担心摔倒,咕噜咕噜滚下去。你不知道,伦纳德就干过这种蠢事。”」
“当事人,解读一下?”帕列斯看着企图逃避的某红手套,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正经询问一般。
自己先前的难过,此刻被自己的黑历史缓和下来。
老头你也是当事人...伦纳德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没有立刻同意隐者小姐的主张了,那些人早就觉得会有不得不自己亲自公开秘密的时刻。明明一个个都想听别人的八卦!可恶!
「“他在成为不眠者的第一天,在没完全掌握本身力量的第一天,就试图以冲刺的速度跑下去,然后,然后他就变成了车轮,哈哈,想到就好笑,嗯,就是刚才和你打招呼的那个家伙。”
梅丽莎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一点,原来他们工作中可以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说起来,我加入值夜者都五年了,那时候我才十七岁。”
棕发女孩的语气透露出一丝怀念和自豪,油画画面不再移动,定格在女孩略微带着笑容的脸上。
展品名变为《见证者》」
展品名字又变动了,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休在思考着,“见证者”和“‘一’杯咖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咖啡从两杯变成了一杯,意思是画上的两人变成了一人吗?可是星星先生好像没有提过那位克莱恩的下场,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见证者又见证了什么呢?
“虽然,但是,哈哈,你喝魔药的经历真的很好笑。”埃姆林面对着伦纳德笑得满地找牙,达尼兹同他一样,肩膀在那拼命抖动,他瞥见自家船长对着自己平静地说道:“神秘学上总是有点意外的。”
我们说的神秘学意外真的是同一种意外吗?伦纳德放弃争论,行吧,一口难辩众口,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画布中的光源》
画面上有三支蜡烛,一根深红,一根幽黑,一根纯白,点燃火焰显现出不同于平常人家点燃的神秘效应,安静地跳动着。
对神秘学有一定研究的梅丽莎知道,这是向神灵祈祷的仪式魔法,这种蜡烛颜色应该是象征黑夜女神,嗯,就是不知道仪式魔法的内容,对方想祈祷什么呢?
画上颜料又一次流动起来,出现了熟悉的人影,是克莱恩那个神秘学老师。
他的话语传出,
“我祈求黑夜的力量。”
“我祈求绯红的力量。”
“我祈求女神的眷顾。”
“祈求带给我支付这笔账单的款项...”
此刻,梅丽莎内心有一万句想说的话,但又无法说出口,最后只好默默说了一句“赞美女神”」
“黑夜女神真的会管这些吗?”达尼兹不经想到,可不可以也向愚者发出这样的祈求,紧接着他就感到一阵恶寒。
先不说愚者会不会答应,格尔曼可能会先手撕了自己。
达尼兹这样想着,灵性直觉间接地提醒了他,他深觉自己刚才捡回了一条命。
伦纳德瞳孔地震,老尼尔教会了克莱恩什么玩意,女神真的会回应这种要求吗?女神真的不会让账单翻倍吗?话说他能向女神祈祷立刻获得写诗的才能吗?
旁边的帕列斯看到他有些期待的神情,偷到了他的想法,当即回答,“立刻把你整个人换掉说不定可以。”
伦纳德:......
伦纳德:差不多得了。
「老尼尔最终用自己的诚实守信赢得了解决债务的三十镑,克莱恩在一旁连连惊叹。
梅丽莎被这些有意思的经历逗笑了。
她看着画面中的烛光变成蝴蝶的形状,一只只穿过画布表面的界限,从方形的画框飞出,照亮了梅丽莎的周身,星星点点的光分散又汇聚,变成了新的作品标题。
《人格的光源》
过去的生活像是洁净的花环,等到了冬天枯萎之后,它露出缠绕着枝叶的荆棘,快乐的时间最终总是要露出它苦涩的真面目。她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挽住这些时间。
她略过这些片段的展品,无一不是有关克莱恩工作时期的小片段。
最后她鼓起勇气,走向走廊的尽头,她想,那一定是故事的末尾。
所以她为什么不能亲自知道克莱恩的死因呢?」
“所以,这个克莱恩已经死...不在了?”有人小声问了一声。
「走廊的尽头灯光更加昏暗,色彩越发暗淡,唯有玫瑰花鲜艳如初,她想知道前因后果,所以最终她的的直觉将她领到了一副半人高的雕塑作品前。
《蛇蝎的精神》
一本摊开的书,一支斜立在书面上的羽毛笔。书的纸片像绽开的花朵,撕裂状地构成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破碎的镜子,老旧的的笔记,在一本书里半露的信封...精细的细节让梅丽莎几乎忘记这是一座石雕。
雕塑自己晃了两下,夹在石质书页中的信封悠悠地飘下来。
梅丽莎没有去捡,只是站在不远处,靠着通识者观察细节的能力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哈哈哈,祝贺你们,祝贺你们终于找到了这封信...”
“女士们,先生们,我的提示是,我在廷根市安放了一个炸弹,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变强的炸弹。”
“去寻找它吧,抢在它自己爆炸前解决它,如果游戏失败,轰的一声,整个廷根市就会变成废墟,相信我,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欺骗。”
“最喜欢给朋友带来惊喜的兰尔乌斯”
炸弹...这是导致克莱恩死亡的东西吗?不,既然是一个会毁掉整个城市的东西,它绝对没有真正达到它的效果!所以,所以说,克莱恩在一切发生前阻止了它!但却因此付出了生命...梅丽莎艰难地思考着,思绪像初春化解的冰河,开始不可收拾地往前流动着。」
班森看着此时突如其来的真相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是久违的难过还是答案如猜测落定那般释然涌上心头,比起这个,他同样也想知道写下这封犯罪预告书的诈骗犯最终遭到了怎样的下场。
休猛然一惊,想起很早之前自己在贝克兰德东区追查兰尔乌斯的经历,那已经确认相关事宜是最初来源于奥黛丽小姐,而再往上追溯就是塔罗会。他们塔罗会的任务再一次与这个叫克莱恩的年轻人的事迹相结合,星星先生确实是认识对方的,但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对方已经去世很久了,这样的人和之后那些事又有怎样的关系呢?
「此时摊开的那边书的石雕上,那支羽毛笔忽然跳了起来,似乎不满意待在这个展品上,梅丽莎被吓了一跳,只见羽毛笔快速地飞起,在旁边的地板上写下了几句话。
“阿苏勒霍德之笔不喜欢待在这个含有贬义形象的展品之中,它的形象应该是正面的,伟大的。因此阿苏勒霍德之笔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它决定逃离...”
它还没写完,就被一股力量强制拍在地上,随后凭空消失了。」
“0-08”伦纳德盯着屏幕看,简短地说道,“这才是导致事件发生的东西。叛逃的前黑夜大主教因斯·赞格威尔为了晋升半神,拿到查尼斯门后的圣赛琳娜骨灰,用0-08谋划了廷根的真实造物主子嗣降生事件,导致值夜者小队损失惨重。”
“嘶,这,狗屎!”达尼兹虽然不喜欢官方非凡者,但是对方为了拯救整个城镇而死在某个人一己私谋之下,他不感觉到气愤是不可能的。
休其实看上去更生气,她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尤其是她这个官方人员,对保护人民阻止灾难这种信念深有感触。她努力克制住了自己,长舒了一口气,听佛尔思说过,在之前涉及某两个天使之王的事件中,这个因斯·赞格威尔被世界先生和他的同伴给杀了,尽管她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但世界先生确实是为民除害了。
「梅丽莎没见过这样的非凡物品,待了一小段时间没有做出行动,见事情没有发生变化,想要离开,却看见整座石雕缓缓化成了一位孕妇的形象。
灰白色的年轻孕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凸出一片小小的高地,她神情温和地朝着梅丽莎的方向微笑:“这是我的孩子,他知道很多事情,有关这里,有关过去,还有未来,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梅丽莎看着腿部融成一团的女人,没有轻易做出对抗的举动,装作像是平常一样若无其事,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一幅,呃,大概是画着很多虫子的画在哪吗?”
女人沉思了一会儿,笑道,“叫我梅高欧斯吧,关于你刚才的问题,我的孩子告诉我,去到《骗子们的房间》就好了...哦,他还没降生就如此聪明,就是他可能见不到他的父亲兰尔乌斯...”
梅丽莎一阵毛骨悚然,一个婴儿不可能会说话,要么是梅高欧斯疯了,要么是那个婴儿有问题。而且,孩子的父亲是兰尔乌斯,就是那个安放炸弹的罪犯,他所说的炸弹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炸弹。
或许炸弹其实就是这个婴儿,是某种危险的神秘学产物?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一样,梅高欧斯轻轻说了一句不属于她的话。
“不可直视神...”
随后,她的身形融化,坍塌,裂解成一堆不可名状的焦糊肉块,展品名变更为《融解》
梅丽莎脑袋里轰得一声,思绪忽然炸开,不敢去联系进一步更加恐怖的猜想。
神灵...
克莱恩面对的是一位未降生的神灵子嗣?...」
刚才听到伦纳德所讲,大家还没有多少真实的感受,但随着梅丽莎步步推理,他们多少感受到了一丝不真实与恐怖。班森根本没想过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难以猜到克莱恩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这一切。
居然涉及到了真实造物主,这个克莱恩的经历还真是跌宕起伏。阿尔杰心想,这些影像是要传递什么信息吗?而且这些事与曾经塔罗会上讨论的事情重合度有点高,或许,这是愚者先生的任务,让我们去调查这个叫做克莱恩·莫雷蒂的人...
「梅丽莎抬头,越过《溶解》的视线落在了前方的作品上。
《托付的真心》
画面上是一个抽象的,被线条分隔成很多片的心脏,用着浅浅的青紫色钩绘出它的轮廓和内部的线条,从而在一个心上拼凑出其它几个破碎的心,一双手将其托举着,似乎要伸出画框。作品的形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了,这次的油画不会像先前那般幻化出其它的场景,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梅丽莎灵性一动,伸出手将那片心脏抓取出来,它落到画框外,变成了一片蓝色的玫瑰花瓣。
只见展品介绍那里的名字忽然被擦掉,秀丽的钢笔字一行行浮现出来。
“就在这时,邓恩忽然自嘲一笑道:‘我忘记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
克莱恩疑惑回应道。
邓恩侧头望向他道:
‘戴莉让我自己给你解释。’
‘啊!’克莱恩一下愣住,不太明白队
长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过了两秒,不等邓恩回答,他突地
醒悟过来:
戴莉女士未及时回信的原因是,她认为没有必要,她直接把事情转达给了队长,让他自己解释。
这,这说明队长没有大问题。”」
队长...怪不得队长要比一般的梦魇更健忘,他不是不愿意晋升,只是不愿意离开。伦纳德很想念队长,尽管他已经远远超过当初队长的序列,成为了红手套,但只要想起队长信任地把后背交给他们的时刻,就会感到很安心。
他的生命中将永远有一部分属于值夜者。
真是温柔的人呢,奥黛丽想,如果她遇见这样的人,她一定会很放心地依靠对方,并且尽可能帮对方忙...说起来感觉有点像世界先生。
嗯,她其实也有可靠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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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二次编辑
就是坑(因为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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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来了xdm